云停梦朝
什么都写,不用关注。
|红白:reisaru
 

《[礼猿] Date 1-2》

|原著向

|全文放AO³ ID为礼猿罗马音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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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Date:

*日本语。

*罗马音,日文为「だって」。

*意为「因为」、「because」。

 


……

 

 

“隶属于青之氏族的伏见猿比古,你的欲求是什么?”这种平板干瘪的语气令人很不愉快,伏见不想理会。

“没有任何愿望……为什么呢?”

啧,还需要问吗,因为——

 

 

 

 

……

 


 

 

Chapter 1.

 

 

“伏见的喉咙发紧,他很难说清这双握剑的手怎样地吸引着他”

 

 

  

……

 

  

 

 

“猿比古?”

“室长,是我。”伏见推开门,换上室内用鞋,把自己的运动鞋放进玄关鞋柜的最上层。宗像的住所并未像传闻中的那样神秘,不过是由于工作原因,很多时候,宗像不得不在办公室休息而已。被宗像带回家的人屈指可数,其中,伏见就是之一。出于礼貌,伏见还是问了一句,“可以进来吗?”

“当然。”宗像端着红茶从厨房里走出来,“如果是猿比古的话。”

“太亲昵了,室长。”伏见站着没动。

“是吗。”宗像揶揄门口这位不请自来的拜访者,“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熟了。”

伏见把视线移开,盯着自己的脚尖,强迫自己思考明天早上吃什么。

“进来吧。”宗像也许是发觉压迫未成年人的行为太过不良,先给了伏见台阶,“你淋了雨,别着凉了。”

是的,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雷雨,伏见才不得已在宗像的公寓落脚。但是原本只想在屋檐下等着,怎么就给人打了电话,还上楼了呢?伏见在心里数落自己。

“打扰了。”伏见带上门。室内放着肖邦,宗像身上是布制的睡衣,他似乎刚洗过头,发丝垂着。伏见把便利袋放在茶几上,轻声道,“雨停了我就走。”

宗像把另一杯红茶放在伏见面前,他没有戴眼镜,笑起来是伏见未曾见过的柔和,他说,“先喝完吧?”

“谢了。”伏见垂下眼,心说我可不会品茶。轻白的茶雾在三角琴小调里温吞地升腾。没有雨声,伏见敏锐地注意到。利用青的力量做了什么?不过伏见很快又否定了自己。青之王虽然操控着名为「秩序」的矢量,但宗像本人看起来更热衷于自然之法。

“猿比古就要成年了呢。”宗像发问,轻飘飘的,不知是不是环境的原因,听起来很是宁静。

“今年的十一月七号是十九岁。”伏见摩挲着杯脊上繁复的精美花纹,发现自己根本摸不透宗像发问的目的。

“谈过恋爱吗?”宗像歪头。

伏见撇开脸,“青之王对普通人日常生活很感兴趣吗?”

宗像笑了一声,“因为很有趣。”

“没有。”伏见摆手认输,不再试图与宗像,他的王,辩驳什么。

“那位吠舞罗的小朋友?”

美咲?伏见撇嘴,他极度地不想讨论这个话题。

宗像捧着杯子吹气,“你对他有些超乎理智的执着。”

“开什么玩笑。”伏见瞪眼,很快又低下头,“抱歉,我失礼了。”

“没关系,”宗像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,“我希望猿比古对其他人也能露出这样的神情。”

啊,是试探。糟糕的成年人。伏见有点不爽,低促地应了一句。

宗像听得模糊,但伏见似乎在说,“我会的。”

开什么玩笑。真实地,伏见在心里这么说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伏见重新柃起自己的袋子。

“那是新口味的甜点吗?”宗像把目光落在伏见手中的透明塑料袋上。伏见点头,在草莓布丁、巧克力饼干中挑出奶油泡芙扔给宗像。对方弯了眉梢,撕开包装,说,“我开动了。”

爆浆奶酪泡芙,宗像就张口咬了下去,伏见还没来得及提醒。浓郁的白色奶浆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。出乎了宗像的意料,他来不及将它们全部吃掉。纯白而浓稠的液体顺着他干净的指尖滑下,在骨节里打转,淌到手腕处,聚成一颗白色的珠。

伏见的喉咙发紧,他很难说清这双握剑的手怎样地吸引着他,也很难说明白为什么此时他会有上去舔干净那些甜腻液体的冲动。

“好甜。”宗像评价。

啊。伏见反应过来,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懊恼,忙不迭抽了纸巾给宗像擦手,“抱歉,室长。”

“又不是你的错。”宗像的声音在伏见耳边铺开。

“是我忘了提醒您——”啊,伏见突然意识到,自己现在,正握着宗像的手腕,为其拭去那些污秽的甜渍。

啧,伏见在心里感叹,拼命让自己板着脸。

“好痒。”宗像把手抽开,继而又抓住伏见的手指,将那些一不小心蹭到伏见手掌上的白色糖浆抹开。

温度从指尖往头脑窜,又随血液更快地到达了四肢百骸,让伏见动弹不得。

“是因为下雨吗?猿比古的手好冷。”宗像往他的手里哈气。

撒谎,这个男人在撒谎。明明他整个人都要熟了。

“猿比古?”

没有了眼镜的隔阂,伏见收到的是更加直白且明媚的目光。宗像礼司,这个人连眉梢都在笑,里里外外都溢出了温暖的味道。

“请放开。”片刻,伏见恢复了冷静。

“可你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。”宗像说。

什么?

看穿了他的疑惑,宗像回答他,“热忱,且渴望的。”

伏见更迷茫了。

“像渴望猫食的小猫一样。”宗像继续解释。
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伏见撇开眼,“我不是小孩子,我要成年了。”

“是的。”宗像掰正伏见的脸,还有视野。他贴近伏见,那双青色的眼近在眼前。“还有一年零四个月。”

即使心中疯狂呐喊,千方百计地想要说服自己离开。可伏见的躯体仍牢牢地矗在原地,宗像礼司的身前。

要怎样才能躲开甚至逃离这个人,他的王他的上司,宗像礼司?

“如果这是你的期望。”宗像撩开伏见的额发,蜻蜓点水一般地留下些许温度。“这是一个晚安吻。”

“回家吧,猿比古。”

“是,室长。”伏见整理好自己的衣着,打扫完环境,最后他礼貌地向宗像告别,带走了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。他匆匆离开,在宗像看不见的门外,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额头上。细碎的刘海,光滑平整的皮肤,那里什么也没有。

白痴,你在期待什么,伏见在心底暗骂。

 

 

……

 

 

渐渐地,雨停了。

宗像按停CD机,打开冰箱,眼神在前不久买回来的一打啤酒上摇摆,但很快他又打消了在喝点什么的念头,眼神转移到了一边的碗槽。他伸出手,将水龙头扭紧,就在刚刚,伏见猿比古站在这里,做着同样的事情。不,或许他要比自己更认真些。折叠整齐的餐用布,没有水痕的灶台,码在杯架上的陶瓷茶具,连脚边的垃圾袋都被换新了。明明四周的环境整洁干净,明明青是司掌「秩序」的氏族,但是此时,身为王权的宗像礼司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的思绪归于理智。

伏见猿比古的一切行为都令他难以轻易忘怀。

明明嘴上说着逾越,却熟练地拨通宗像的号码,告知他,「我在你公寓楼下」。还有那个糟糕的吻,宗像苦笑。伏见没有躲开他,反而在一个成年人的怀中合上了眼。这真是太危险了。生气就骂,讨厌就说,喜欢却藏着,伏见猿比古的性子如琉璃一样清澈明朗,所有的郁结都写在脸上。

我是不是有些不解风情?宗像想,拒绝了一位少年真挚而热切的欢喜。

虽然伏见本人并未察觉到这件事。

失策,不应该泡红茶的,希望猿比古今天能有一个好觉,宗像感叹。他回到书房,打开工作用的电脑。

下次喝牛奶吧?他想。

 

 






 

Chapter 2.

 

 

“有什么动摇了,在伏见心里的”

 

 

 

 

……

 

 

 

伏见并不排斥在吠舞罗的生活,他只是不喜欢气味浓烈的酒精饮品。

每当酒吧开始每日的狂欢,他都会选择碳酸饮料,带着安娜一起。不过栉名安娜更青睐柳橙汁之类的,偶尔伏见会允许她喝一小杯,但更多时候他会以「会蛀牙」为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。伏见擅长棋牌游戏、拼图与飞镖,有时他会讲讲四阶魔方公式,这种时候安娜待在他身边听。午后的日光很安静,没有人群和烟酒,似乎连钟盘指针都会滞留。

“好像很有意思。”陌生的声音插入伏见与安娜的对话。

那是一位成年男性,身着藏青色衬衫与休闲长裤,他笑着,一双眼紫罗兰般的芬芳,流露出孩童般纯粹的开心。

吠舞罗怎么有这种人?伏见心想。

“礼司。”安娜平静地喊。

啊。伏见想起来了。礼司,宗像礼司,青之王。

“是安娜啊。”宗像在安娜身前蹲下,他注视着女孩,“你过得还好吗?”

“嗯。”小女孩抓住伏见的衣角,稍稍地往他身后挪了一点,“大家对我很好。”

见状,伏见一伸手把安娜小小的身子藏在身后,对宗像道,“你吓到她了。”

“十分抱歉。”宗像对他们说,“请问周防在哪?”

安娜又探出头,“走廊的尽头,尊和多多良在台球室。”

“谢谢你们。”即使面对两个未成年人,宗像还是好好地道谢。

“什么啊。”等着宗像走后,伏见给安娜重新倒了一杯水,“你不是怕他。”

“嗯。”安娜十分坦率地对上伏见的视线,“他是位十分英俊的异性。”

什么——

伏见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安娜有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令人移不开眼的魔力。

 

 

……

 

 

近期吠舞罗的附近发生了多起异能者恶意斗殴事件,警方不好介入,况且还是在赤之王的势力范围内,出于礼貌,宗像决定来打声招呼。

谈论案件时旁边有十束多多良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。会晤结束了,十束还热情洋溢地邀请宗像留下来打台球。因为感兴趣,宗像没有拂他的好意。

十束君真是一位有趣的外交官啊。期间,他看着对任何人都能侃侃而谈的十束想。

“咳。”周防不宜时地清嗓子。

宗像拿着冰啤,阳光很足,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在剩余的两人之间来回游走,然后把啤酒一饮而尽,还是忍不住问,“你们两位?”

周防还没回答,十束就过来插嘴,“你们在讨论什么?”

“没。”周防言简意赅。

“诶?好过分啊,King。”

 

 

……

 

 

十分有趣的经历呢。宗像想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走出酒吧时夜幕将近。

残阳下的色彩迷人,宗像沿着街道走进了附近的公园,欣赏着与工作日在屯所看到的截然不同的景色。可有些破坏气氛的是,在人影稀少的饭点,人工湖泊的水畔,宗像遇上了异能者打斗作案现场。

赤色的火光耀眼,地上淌了血,已经有人受伤了。宗像拨通了警视厅的号码,打了声招呼后便告知了Scepter 4。没等他完成这一切,不远处的战场上有了些许异变。被围攻少年暴起,双手甩出去的火焰飘摇,流动的赤色里似乎还裹了黑色的影子。

是小刀。

宗像推了推眼镜,如实交代完自己这边的情况,心里决定等一会再出手。

有些眼熟,宗像想。

那位少年身形单薄,半边白色T恤都是血色,步伐略显沉重,在几位权外者中穿梭游走,但手腕依然十分平稳。他没有下杀手,丢出来的小刀却狠厉不减,或手臂或大腿,令其他权外者吃尽了苦头。

不能再围观了,宗像心想,然后拔腿快步走向湖畔的战场。

可这时,一位大块头异能者穿过炎光冲了出来,他使了个假动作拉近了距离,然后抱臂将人一撞。少年吃痛,顺势退去,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狠狠地推开,他完全没法制动,一下子跌进了湖里。

事态的发展超乎了宗像的预料,他顾不得逃跑的权外者了,救人第一位。宗像果断跳下水,把人捞了起来。那位少年一身从里湿到外,开裂的伤口泛白,血迹迅速晕开,发梢的水滴晃动得厉害。他在颤抖,宗像感觉到。

“青之王……”少年认出了对方,没有血色的脸上写满了「多管闲事」。但肢体的痛楚与胃部翻天覆地的呕吐感卷席了他的神经,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揪住宗像的领子,向来平板的语调也急促起来,他说,“不要告诉吠舞罗。”再之后就没了声。

伏见猿比古。宗像从脑海里搜寻出这个名字来。

“室长!”Scepter 4以效率著称的机动队队员终于赶到了,不过他们面面相觑,呆立在现场,听说报案人是室长,但没想到会目睹自己的王怀抱着一位少年的场面。

宗像没在意自己下属的奇怪目光,公事公办地吩咐,“伤员我先带走,其他逃离的犯罪者就拜托诸位了。”

“是!”几位队员大声回应,然后有序地开展了搜查工作。Scepter 4对宗像礼司绝对地服从,无论如何惊悚。

 

 

……

 

 

伏见害怕睁眼看到有着担忧眼神的八田美咲。明明只是答应了出去买些零食,怎么被那些渣滓缠上了?幸运的是,伏见发现自己的所在地没有一点吠舞罗的影子

“你醒了。”那是一位陌生的青年,伏见盯着他,可看起来他没打算介绍自己,直说,“你有轻微的晕血,伤不严重,注意饮食。”

然后便离开了。

晕血?开什么玩笑。伏见想起晕倒前的呕吐感,与此同时,他想起了宗像礼司。

他一愣,很快又发现自己半边身子缠着绷带,身下是张陌生而柔软的大床,身上连汗都没有,头发也干了。这一觉太过香甜,他居然连什么时候被人清理干净了都一无所知。

什么——

他看到有人推开了门,是青之王。宗像手里端着水,他没有穿制服,边关门边问,“感觉好了些吗?”

伏见沉默着接过了水杯。他本来酝酿了一肚子讥讽的话,被人触碰了身体的厌恶像一条丑陋的虫子从他的肌肤上爬过,可这个玻璃杯很温暖。白色水雾氤氲,伏见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他端起杯子,温热的水流滑进他的喉道。许久,他低声说,“谢了。”伏见猿比古的道谢是很少见的,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这里,一定会被惊掉下巴的。但宗像不知道这些,他拉了张椅子坐下,“那么,作为青之王。关于这件事的始末,希望伏见君能如实告诉我。”

一口一个青之王,一口一个如实——是在施压吗?伏见垂下头想。

“那些权外者没有坦白吗?”伏见抬眼看向宗像,嘴角挂起一个轻薄的弧度,似乎在质问Scepter 4的处理能力。

“需要伏见君的口述。”宗像坦然地回应伏见的轻视,报以悠然的微笑。

是想利用我对吠舞罗使绊子吗?

伏见快速地思考,不由自主地,他看到了停驻在他思绪里的属于某个少年的光影。伏见直愣愣地断片了一下,他当时想,就算是为了这个笨蛋,他也不应该做出什么不利于吠舞罗的事情。

棘手。伏见最讨厌麻烦了,他想今天份的好运可能已经用光了,所以他接二连三地遇见倒霉的事。

“您还真是热爱工作啊。”伏见用上敬语,脸上可没有一点尊敬之色,“工作时间外也这样努力。”

宗像面不改色,手指开始绕着玻璃杯一圈又一圈地打转。

工作?是的,工作。伏见君抓得很准,除去东京法务部户籍科第四分室这个名号,宗像没有任何审问一个异能者的权力与义务。

面对一位王权,还能如此犀利地钻空子,这孩子难道不害怕吗?宗像调整了一下坐姿,脊背更直挺了,他想看看这孩子能做到哪一步。

稍微强硬一点也可以吧?难得地,宗像对某个人产生了兴趣。

“伏见君,请不要迫使我用强制手段。”

伏见丝毫不惧,几乎要笑出声了,他像碰见白痴一样看着宗像,“滥用公权啊,青之王。”

自己的言语正中了伏见的下怀,宗像立即意识到,这位看起来还是初中生的少年诱导着自己说出「强迫」一类的话。尊重人权与众生平等是社会公理,身为司掌「秩序」的王权,宗像礼司定然不会与规则背道而驰。面对一位未成年的少年,宗像吃瘪了,但他并不恼怒,相反地,他打量伏见的眼神更亮了几分。

真是有意思,何必话里藏刀同一位王权争锋相对呢?啊,是在担心氏族利益吗。宗像这么想着,嘴里感叹,“是我逾越了,伏见君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人。”他眨眨眼,笑容变得玩味,“不过伏见君还真是矛盾啊。”

不想让同伴担忧又害怕涉及吠舞罗。

“你在说什么。”声音的温度霎时间降了下来,伏见盯着宗像,“对人肆意地评头论足就是你所谓的敬佩吗。”

啊,踩到猫尾巴了?宗像对上伏见微愠的眼,把手放在膝盖上,“冒犯了你,我十分抱歉,伏见君。”

他的声音敛去了锋芒,呈现出一种青年人特有的柔缓与磁性。伏见能感受到那份真切的歉意,他实在是没想到身为青之王的宗像礼司会这样同自己讲话,像对待成年人一样。眼前的人俊朗而和煦,挽起的袖子下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。宗像的房间装修简单,灰白为主调,墙上挂着的照片是藏蓝色的星空。夏天就要过去了,入夜的风卷起窗帘,虚虚地掩住了窗台上的绿植。大概因为这是夏季风,伏见的心尖痒痒的,没由来地燥热。他咋舌一声,收回自己打量的眼神。

有什么动摇了,在伏见心里的,给宗像礼司强加的,类似于“高高在上”一类的标签。

这时,宗像的终端响了起来,伏见看清了来电。

「草薙出云」

“伏见君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,现在先向家人报个平安吧?”大概是考虑到伏见手上也带着伤,宗像索性替他拿着,把终端放在了伏见耳边。

“猿比古!是你吗!!”八田的声音从终端屏幕里炸开,宗像好心地将终端拿远了些。伏见惊异,措不及防与宗像对上眼,他没想到对方离他这么近,那双眼睛好似裹着烟汽,透亮得要淌出泉水。

什么!伏见被自己的比喻吓到,痛恨起自己国中时读的书来,当即收了神,哑着声音回应八田,“美咲,是我。”

少年本人或许没有自觉,但在他身边的宗像看得分明。与八田美咲对话时,伏见的眉眼不由自主地放低、平顺,手指松开又揪起,臂腕上隐隐现现的青色脉络躲了起来,属于十五六岁的指掌重新变得白净纤细起来。

眉目里透着喜悦,可伏见的言语却惜字如金,连一句感谢都不能坦率地表达,他只平板地告诉终端另一边的人,“不用担心,我在朋友家里。”少年大概是不擅长撒谎,声音是平稳的,耳尖却浮着绯色,他有些局促,“那我先挂了。”

这两位是挚友啊。宗像感觉自己胸腔里柔软的部分被戳了一下,他想,自己或许有一些羡慕吧。

 

 

 


TBC.








碎碎念:


我终于为我cp添砖加瓦了  ू(ʚ̴̶̷́ .̠ ʚ̴̶̷̥̀ ू)

欢迎各位plmm鞭策(振声)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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